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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吶鷗全集─影像集
  • 作者:
    總編輯:康來新/編輯:許秦蓁
  • 出版者:
    臺南縣文化局
  • 出版日期:
    民國90年3月
  • ISBN/ISSN:
    957-02-7964-8(平裝)/957-02-7963-X(精裝)
  • GPN:
    030749890878
  • 語言:
    繁體中文
  • 規格:
    平裝/20.7*14.7cm/195頁、精裝/21.6*15cm/195頁
  • 定價:
    平裝NT$200元、精裝NT$250元
  • 備註:
    庫存不足無法銷售

|內容簡介|

 

    劉吶鷗,生於臺南柳營,日治時期活躍於臺灣、上海文壇及影壇,對於文學與電影領域有諸多貢獻,為梳理劉吶鷗文學脈絡、重建其於臺灣文學領域的地位,在陳萬益、康來新、劉漢中等教授及許秦蓁小姐的協助下,由臺南縣政府出版「劉吶鷗全集」。

    本書為「劉吶鷗全集」中的《影像集》,收錄劉吶鷗生平相關的影像資料。

 

 

|目錄|

 

002  縣長序─迎接劉吶鷗返鄉    陳唐山

004  局長序─劉吶鷗傳奇    葉佳雄

007  序─從「無軌」到「歸鄉」──喜見劉吶鷗文學作品重現    黃武忠

014  前言─重讀「臺灣人」劉吶鷗之必要    許秦蓁

014  (一)基本檔案有錯

016  (二)人格評價偏低

019  (三)文化業績打折

089  壹、南臺第一世家子

092      一、一九四O九月──上海死了一個「福建人」

096      二、臺南、東京、上海──越界/境的海洋文人

106      三、臺南柳營名門之後──劉氏家族的第二禁忌

111      四、迎接「台灣人」劉吶鷗──回到溫暖的南國

113  貳、文學史的一張缺頁─新感覺派是台灣人的上海「製造」

121  參、「無國籍」與「跨國界」──地緣與人緣

131  肆、電影史的左右為難─持攝影機「遊行」於「人間」

143  伍、重讀臺灣人,重寫文學史

153  附錄一、拆閱劉吶鷗的「私件」與「公物」

173  附錄二、劉吶鷗藝文繫年

 

 

|書序|

 

縣長序

迎接劉吶鷗返鄉

 

台南縣縣長  陳唐山

 

    本縣柳營鄉地靈人傑,出身不少傑出人士,如:組織台灣文化協會的劉明朝及台灣第一位留德攻讀馬克思主義的博士劉明電兄弟、知名畫家劉啟祥、鄉土音樂家吳晉淮,……等均為柳營人。

    最近文學界暨本縣文化局,正用心整理劉吶鷗文學選集,將又是南瀛文學史上,令人振奮的大事,因為這位三○年代活躍於上海文壇、影壇的傳奇人物,也是來自柳營劉家望族。

    劉吶鷗本名劉燦波,生於一九○五年,一九二○年代求學於日本,接著到上海發展文藝事業,不幸於一九四○年遭到暗殺身亡。他的一生多彩多姿,著書立說、編輯刊物,尤其在電影理論方面有著相當前衛的視野,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亦有一席之地。

    先行者總是寂寞的,他雖然活躍於上海文壇,卻被視為「三分之一是上海人,三分之一是台灣人,三分之一是日本人」,尤其是他的前衛論述,多與主流觀點不合,因而他一生的事業缺乏公正的評斷,一再地被忽略與誤解,甚至連生卒年月、求學過程都是眾說紛紛。

    從另一方面來看,這種多元的性格和面向,不正是近百年來台灣人的寫照?短短百年之間,台灣歷經了清朝、日本與國民政府的統治,造成生逢其時的台籍作家莫大的痛苦,甚至錯亂。最諷刺的莫過於,有人揚名於東瀛,有人擅長於大陸,而故鄉的子弟卻一無所知。

    凡努力過的,必留下痕跡,青史畢竟不容儘成灰燼,在我們迎接劉吶鷗返鄉的同時,這本書在陳萬益教授、許秦蓁小姐的用心努力下,蒐羅所有關於劉吶鷗氏的著作,同時也進行詳實的田野調查,完稿付梓,總算還劉吶鷗先生一個公道,也為本縣籍傑出的藝文人士,留下歷史的見證。

 

局長序

劉吶鷗傳奇

 

台南縣文化局局長  葉佳雄

 

    台南縣是個開發甚早、文風很盛的典型農業大縣,這幾年來,陳唐山縣長,在文化建設方面,尤重視推崇地方傑出文藝人士對南瀛大地的貢獻,如塑立紀念雕像者有之、為其出誌讚頌者有之、為其公開表揚者有之,期為台南縣留下人文典範及歷史見證。

    劉吶鷗是本縣柳營鄉人,二年前,在陳萬益、康來新、劉漢中等教授及許秦蓁小姐的來訪,相談了解劉吶鷗其人,一位被大家遺忘了半個世紀的本縣籍傑出傳奇藝文人士,在台灣文學及電影領域中其多才多藝的成就與貢獻,文學界咸認應讓其歸隊重建其在台灣文學史的地位,這是激起我們為其出版「劉吶鷗全集」的動機。

    劉吶鷗生於一九○五年至一九四○年,本名劉燦波,年少家境優渥,十六歲至二十二歲到日本東京青山學院求學,二十二歲到上海插讀震旦大學法文特別班,二十四歲在上海創辦第一線書店發行《無軌列車》,走入上海文藝圈,二十七歲接觸電影藝術,三十一歲完成劇本《永遠的微笑》,進入影壇當導演,其活躍於上海文壇、影壇,可謂多彩多姿,頗受矚目。

    縱觀劉吶鷗一生的行徑,在在呈現出「邊緣」與特立獨行的性格。在現代小說與電影領域中,表現出具有挑戰意識和前衛實驗精神,他自日本轉介到上海發源於法國的「新感覺派」,因為「相當突出的頹廢、悲觀乃至絕望、色情的傾向」,而不見容於當時主流的寫實作風。在電影上的論述亦然,他認為電影的本質是戲劇,表現手法雖然不同,但原質應該保留,「電影是給眼睛吃的冰淇淋,是給心靈坐的沙發椅」,這種「軟性電影」的論調,觸怒了主張電影是教育工具,應該要使群眾受到影響與感化的左翼影人,而引發一場論戰。

    他在政治上的身份,也是曖昧難明,雖然活躍於台灣、日本、大陸三地,在語言上能與日本人維持良好的關係,他幼年接受的漢文教育,又使他能與上海的文友論談,卻永遠說不清楚自己是台灣人還是日本人,更不幸的是後來他因投靠汪精衛政權,而被指為是出賣中國的「漢奸」,以致在中共或戰後台灣的文學史中,劉吶鷗都成為敏感的戒嚴話題。

    黑格爾說:「所有的歷史都是現代史」,每一時代的人都是用當代的眼光看待過去,昔所非者,時至今日,未必儘非。脫離了當年的激情與意識型態,我們或許能夠以較為客觀的立場,撥開歷史的迷霧,給予這位台南子弟重新定位,公正的評價。

    台灣人長期以來深陷於國族認同的泥淖中,在二十一世紀伊始能夠出版「劉吶鷗全集」,特別有意義,不只是他個人的事業、地位的平反,我們更期待大家用開闊的心胸,拋棄舊思維,迎接一個文化多元的新世紀!

 

從「無軌」到「歸鄉」──喜見劉吶鷗文學作品重現

 

黃武忠

 

一、劉吶鷗是誰?

 

    劉吶鷗在台灣文壇一直是陌生的名字。直到文史蒐藏家秦賢次為文介紹,以及中央大學中文所研究生許秦蓁以劉吶鷗為研究對象,完成「重讀台灣人劉吶鷗──歷史與文化的互動考察」碩士論文,才使劉吶鷗之名重現台灣文壇,也使得劉吶鷗文藝生命轉折有了清楚的輪廓。

    劉吶鷗,本名劉燦波,台南柳營人,一九O五年九月二十三日生,一九四O年九月三日被暗殺遇害而死於上海,享年三十五歲。雖英年早逝,但在文學、電影發展上,卻已耕耘出重要的成績。

    劉吶鷗一九一二年進入台南鹽水港公學校,一九一八年進入台南長老教會中學校(今台南長榮中學)就讀。兩年後轉往日本青山學院初等學部就讀三年級,經過兩年再進入高等學部,就讀英文科,於一九二六年畢業於青山學院。轉往中國大陸上海發展,介紹日本「新感覺派」文學思潮至中國,並先後開設「第一線書店」,創辦同人雜誌《無軌列車》;成立「水沫書店」,參與《新文藝》發行與編輯。翻譯日人橫光利一等人的小說《色情文化》,出版個人小說集《都市風景線》;拍攝、製作電影作品有〈永遠的微笑〉、〈初戀〉、〈密電碼〉等,並與電影事業伙伴黃嘉謨共同編輯具有「軟性電影理論」色彩的《現代電影》雜誌。在其短暫的生命中,對於中國文學與電影留下極其漂亮的「,」點。

 

二、回去吧!到溫暖的南國。

 

    這句話是劉吶鷗於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一日在自己日記中的記錄,也許是他當年在上海創業時的心靈寫照。劉吶鷗以一個殖民地台灣人的身份,其國族認同難免尷尬,一方面以「南國」為「家」;另一方面又以「東瀛」為「國」,而為了自身的安全不被中國人排斥,逢人僅能以「福建人」自居。因此,中國作家施蟄存會說,劉吶鷗有著「三分之一上海人,三分之一台灣人,三分之一日本人」的多元背景。

    不只是劉吶鷗有這種身份尷尬的問題,幾乎日據時期前往中國發展的人都會遭遇相同的困境。筆者二十餘年前,在一場與王詩琅的訪談中,他就提到:當年許多前往中國內陸求學或工作的台灣人,常會被中國人說你是日本人,而遭到排斥,甚至有生命危險;日本人又說你是中國人,而會加以欺壓。因此,通常面對中國人時,只能低調的自稱是廈門人。

    處在這個時代的台灣知識份子,心中未免有「亞細亞孤兒」的感觸,其心中之苦悶、焦慮與不安感,雖然事隔六、七十年,我們仍不難感受出他們當年的處境。因此,劉吶鷗及其同時代知識青年,走向「無軌」的世界,尋找跨越國族的理想。但是在面臨困阨之際,思鄉之情難免會從心海中升起,於是乎發出:「回去吧!到溫暖的南國」的感嘆!

 

三、回來吧!南國有溫暖。

 

    劉吶鷗在台灣出生、就學,而後轉往東京留學,學業完成後遠赴上海發展,卻因故在上海遭暗殺。由於死因不明,加上政權轉換、政治敏感,家族刻意避談劉吶鷗生前的種種,使得劉吶鷗身世成謎。

    而今,在其家人與友人的資料提供,以及許秦蓁的熱心收集與研究劉吶鷗的相關資料,使劉吶鷗的文學、電影發展軌跡,能清楚的再現台灣文壇。為了讓更多讀者閱讀劉吶鷗,台南縣文化局將出版「劉吶鷗全集」(包括《理論集》、《電影集》、《文學集》、《日記集》、《影像集》)。這可能是劉吶鷗未曾想過的事,但這個全集的確已經編印完成,且已付梓出版。

    日據時期避居大陸,或至大陸就學,甚至困於淪陷區工作,及至大陸尋求事業發展的台灣知識份子,在中國從事現代文學活動的人,除了劉吶鷗之外,應該還有不少人,如:王白淵、張我軍、張深切、王詩琅、賴顯穎、劉捷、施文杞、蘇維霖、許乃昌、賴和等人。我們應該追尋其行跡,收集更多資料,回歸台灣文學史料典藏、整理、出版與研究之列。面對時代所造成的現象,我們應以更開闊的胸襟,說出:歡迎回來,南國無限溫暖。

前言

 

重讀「臺灣人」劉吶鷗之必要

 

許秦蓁

 

(一)基本檔案有錯:

 

    與知名畫家劉啟祥(1910─1996,留日並留法)、日據時期組織「臺灣文化協會」參與抗日活動的劉明朝(1895─1985,日據之後曾擔任政府多項要職)、劉明電(1901─1978,臺灣第一位留德攻讀馬克思主義並獲得博士學位)兄弟同樣來自臺南柳營劉家望族的劉吶鷗(1905─1940),二、三O年代求學於日本東京及發展文藝事業於上海期間,除了與同鄉親族臺灣留學生黃朝琴(1897─1972)、林家友人(林澄藻、林澄水、林澄沐),臺南基督教世家蔡家(蔡愛仁、蔡愛義、蔡愛禮、蔡愛智)等人往來頻繁之外,也獨資協同詩人戴望舒、作家施蟄存(1905─)等人於上海先後開設「第一線書店」(1928.9─1929.1)編輯發行《無軌列車》(1928.9─1928.12)與主持「水沫書店」(1929.9─1932.1)編輯發行《新文藝》(1929.9─1930.4),是當時聞名於上海文壇及中國現代文學史(1919─1949)的「臺灣人」。

    然而,關於「臺灣人」劉吶鷗的生卒資料、求學路線,因缺乏考證,於是在溯源劉吶鷗臺灣家族史的情況下便出現種種錯誤,而錯誤的資料在學界卻是一再被傳抄引用,譬如:臺灣歷史辭典上將劉吶鷗誤記為「劉吶鳴」(見楊碧川《台灣歷史辭典》),或者錯誤推斷其成長背景及學歷。以嚴家炎主持《新感覺派小說選》為例,在介紹「新感覺派主要作家」時,便將其生歿年代錯誤記載為一九OO年─一九三九年,認為劉吶鷗「年輕時在東京青山學院專攻文學,日本慶應大學文科畢業......抗戰爆發後,東南淪陷,汪精衛一九三九年準備建立南京漢奸政府。劉吶鷗也到上海,奉命籌辦漢奸控制下的《文匯報》,被任命為社長。報紙未出版,這年秋天就為人所暗殺」(見《新感覺派小說選》),實際上,劉吶鷗畢業於日本東京青山學院,一九四O年接(兼)任穆時英六月二十八日被暗殺後留下的《國民新聞》社長一職,於同年九月三日被暗殺(見《國民新聞》當時之連載),並非擔任《文匯報》社長。在電影史上,甚至將劉吶鷗生卒年誤記為一九OO年──一九四一年。

 

(二)人格價值偏低:

 

    二、三O年代,臺灣人劉吶鷗在上海租界區過著典型上海文人的以「白相」生活,其文藝伙伴施蟄存回憶劉吶鷗在上海的夜生活時,曾言「他喜歡跳舞。他同戴望舒兩個人,在水沫書店的時候,差不多一個禮拜去四個晚上,北四川路的『blue bird』,青鳥,這是日本人開的舞廳,舞女都是日本人、臺灣人和高麗人......因為他日本話講得好,他講的日本話都是東京話,漂亮,所以『blue bird』的日本舞女、朝鮮舞女都歡迎他的,他講話很漂亮。有一個舞女還跟劉吶鷗說過,你說的話簡直是東京話。」(施蟄存語)此外,與日籍友人之間的往來頻繁使他成為中國人眼中的「親日份子」,在語言與文化的優勢上能和日本人維持著良好的關係,透過廣泛交友與異質文化的洗禮,其身份更加撲朔迷離,面對上海友人時雖避談個人過去與身份,永遠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臺灣人還是日本人,卻又能與上海諸多文人討論彼此對於文藝的興趣與分享來自西方的文藝思潮,至於施蟄存眼中的劉吶鷗,則有著「三分之一是上海人,三分之一臺灣人,三分之一日本人」(施蟄存語)的多元背景,也因為如此,施蟄存認為劉吶鷗的人格特質很難一概而論或一言蔽之,而就劉吶鷗求學的背景看來,由於「青山學院在日本是個貴族學校,日本人也講過,青山學院有一種風氣的,貴族公子多......從中共看來,劉吶鷗看來不算有貴族氣,因為他這個人還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談得攏的,在這裡和別人交惡他是沒有的,不過他處理自己的事情就是貴族花花公子」(施蟄存語),因此,腦中沒有所謂「寫實主義」的劉吶鷗(施蟄存語),處於二、三O年代中國政權分裂與臺灣易主,淪為日本殖民地的歷史時空中,在國族認同立場上的曖昧不明與民族意識模糊的背景下,儼然成為中國、日本、臺灣的邊陲份子。

    一九四O年九月三日於上海京華酒家被刺殺身亡的劉吶鷗至今死因未明,無論是摯友施蟄存所堅持──因賭場經濟紛爭而死於黃金榮、杜月笙等上海流氓,還是謠傳中的「親日因素」,甚至是投靠南京汪精衛政權而成為出賣中國、為虎做倀的「漢奸」,其生平與事蹟隨著其個人難以辨識的政治立場在中國、臺灣現代文學史及電影史上成為敏感且避談的戒嚴話題,更遑論兩岸三邊的歷史會特別眷顧這位身份敏感,卻曾經以前衛文藝性格走紅於大陸文壇影壇的臺南才子。

 

(三)文化業績打折:

 

    透過劉吶鷗自日本轉口,發源於法國並仲介推動於上海的「新感覺派」,在成立「主流」左翼文學「大本營」──「中國左翼作家聯盟」(1930)──的上海當然成為「邊緣」。

    即使中國政權由於東三省軍閥割據或淪為日人手中、汪精衛於南京成立政權、蔣介石組織國民黨政府、日本對臺灣的統治與溥儀的皇室正統,在各自為政的情況下呈現政權分裂現象,然而中國現代文學卻仍然堅持一貫的「寫實作風」,秉持以外在社會寫實作為關懷時代與民生疾苦為小說主流,由於劉吶鷗其人其文一再被「忽略」與「誤解」,一向以寫實主義為首的中國現代文學生態中,新感覺派小說的寫作嘗試一直未獲重視,而推動新感覺派寫作的始祖劉吶鷗,在小說技巧、文字運用與創作評價上往往遜色於被譽為「新感覺派聖手」的穆時英(1912─1940),或者如小說史家所言,新感覺派小說存在著「相當突出的頹廢、悲觀乃至絕望、色情的傾向」(嚴家炎語),甚至由於受到西方現代主義的濡染,「在更高的層面上反映人在都市的失落、焦慮、變態......這就是都市壓抑下扭曲的人的價值。人成了衣帽服飾,人成了金錢數字,人成了『方程式』,人成了非人」(吳福輝語)。而新感覺派小說在中國現代小說史被打壓的現象,一直要到七O年代末至八O年代初期,隨著中共當局的文化解嚴與政策鬆綁,大陸學界一時掀起「現代文學研究熱」並重新評估具有現代主義色彩的文學作品,向來非主流的新感覺派作品才得以重見天日。

    此外,出身於海島臺灣,遊走於繁華城市東京與異調十足上海的劉吶鷗,在「舶來事業」──電影藝術與專業電影理論──方面亦有相當前衛的視野,不但與友人黃嘉謨發行具有軟性電影理論色彩的《現代電影》(1933.3─1934.6),與當時左翼電影工作者之間所擦撞出來的電影理論火花,亦不亞於魯迅與梁實秋激烈的「文學論戰」,然而,三O年代的上海,在整體電影發展環境以左翼電影為主流的指標下,劉吶鷗所提倡的軟性電影論亦受到中國電影發展史的否定與質疑,然而,從臺灣觀點出發的劉吶鷗,正是展現出日據時期臺灣文人由於東渡與西渡的越境/越界經驗,以及透過「多音交響」的異質文化衝擊下所衍生的「海洋性格」─同樣在現代小說與摩登電影領域中表現出具有挑戰意識的前衛實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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